刘献君.新时代院校研究的规范发展[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9(1)：93-98.

【摘 要】2011年起，中国院校研究进入规范发展阶段。经过积极探索，院校研究规范发展已取得初步成效。面对新时代，院校研究规范发展的深化，应把握：学校战略规划要更加自觉、科学、有效；学生是自己学习的决策者，院校研究要为其决策服务；教职员工共同参与院校研究；建立院校研究协同体。

【关键词】新时代；院校研究；规范发展

【作者简介】刘献君，华中科技大学教科院教授，湖北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基地——院校发展研究中心主任。

2011年起，中国院校研究从初步形成走向规范发展。十年来，通过分析院校研究规范发展中遇到的矛盾和问题，探索规范发展的路径，院校研究的规范发展已经向前迈进了一步。现在，我们已经进入新时代。新时代，院校研究规范发展如何进一步深化？根据新时代的要求，院校研究如何进一步开阔视野、开拓思路，采用重大措施，为学校决策提供更广泛深入的支持，推进学校发展和学生发展？本文就此作初步探讨。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这个新时代，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的时代，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代……”^[1]新时代，本质上就是中华民族实现了“强起来”的时代，就是要把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现代化强国，首先要建设教育强国。“建设教育强国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础工程……”^[2]建设教育强国，对高等教育而言，则为建设高等教育强国。因此，建设高等教育强国是新时代高等教育界面临的主要任务。建设高等教育强国，要认识新时代对高等教育的新要求。

首先，由于经济增长方式由主要依靠增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劳动者素质提高、管理制度创新转变，国家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3]党和国家希望“培养造就一大批具有国际水平的战略科技人才、科技领军人才、青年科技人才和高水平创新人才。”^[4]为此，必须推动教育创新，改革人才培养模式，把科学精神、创新思维、创新能力和社会责任感的培养贯穿教育全过程。

其次，以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信息技术对教育的要求。“信息技术对教育发展具有革命性的影响，必须予以高度重视。”^[5]新信息技术对教育目标、内容、方式均产生深刻影响。从教育目标看，信息社会要求人们具有意义构建、设计思维、计算思维、新媒体、跨文化能力、虚拟协作等素养。从教育内容看，更加重视创造和想象的培养。从方式上看，学习分析技术可以帮助学习者更好地实施个性化教育，模式识别技术如情感识别便于实施适应性教学，等等。

建设高等教育强国，要认识高校自身肩负任务、责任的变化。为建设高教强国，国家要求高校实施内涵式发展和特色发展。为此，提出两大战略举措，双一流建设，即“加快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6]；应用型大学建设，即“引导部分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型”^[7]。双一流建设和应用型大学建设，都需要我们重新思考确定学校的教育理念、学科专业结构、人才培养目标和方案、学校管理制度等。每一所大学的办学历史不同、所处地域不同、学科专业结构不同，都需要自己开展深入的研究、探索，院校研究肩负更为重要的责任。新时代，我国院校研究，更要关注以下四个方面。

一、学校战略规划要更加自觉、科学、有效

在为学校提供决策支持中，帮助学校领导把握战略发展方向，明确战略目标，制定并实施战略规划，促进学校健康发展，始终是院校研究的重要任务。

我国高校战略规划的制定，可追溯到1956年。1956年国家开始重视科学研究，制定了国家十二年科学研究规划。随之，大学也开始制定规划，例如，华中工学院（华中科技大学的前身）制定了《一九五六年——一九六零年的综合规划》，规划主题是“积极开展科学研究，努力提高师资水平。”2003年至2008年，我国开展第一轮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评估方案中，对制定学校发展规划提出了明确要求，推动了各高校制定战略规划，确立自己的办学定位、目标、理念等。在这一过程中，根据高校战略规划中存在的问题，中国高等教育学会院校研究分会2006年3月在西安举办“高校领导与战略”国际学术研讨会。经过研讨，提出要从战略规划走向战略管理，并特别关注五个方面的问题：战略实施是战略管理的主体；将提高教学质量作为学校的核心战略；将经费的筹措、规划放在战略管理的突出地位；战略规划应该是多样化的；学校战略要体现校长的信仰、理念，但不是校长个人的愿景。^[8]通过各高校的共同努力，战略规划开始逐渐发挥作用。

面对新时代，面对党和国家对高等学校的新要求，以及高校战略规划中仍然存在的突出问题，高校战略规划要更加自觉、科学、有效。

1.战略目标不能停留在口号上。

目标是方向、动力，战略规划首先要确立目标。战略目标要有超前性，要有明确的内容，指导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但我们的战略目标往往停留在口号上，如建设社会主义一流大学，建设高水平应用型大学，建设一流民办大学，等等。

大学的根本任务是培养人，人才要满足社会需要。社会的发展对人才提出了新的要求。特别是人工智能的发展，社会生产、生活、职业将发生重大变化。例如，机器以全新的人机交互方式感知人类；图像识别技术开始进入产业化阶段；各类语音识别类应用在生活中随处可见；大量简单、繁琐、重复性工作由智能助手完成；人机协同覆盖从决策到运营、从生产到服务的经济活动全链条。人机协同产生了新的学科和新的“员工”。例如，知识工程，一门新兴工程技术学科，是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相互交叉、科学技术与工程技术相互渗透的产物，是运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高效率、大容量地获得知识、信息的技术。其产生，将人类专有的文化、科学、知识、思想等，同现代机器联系起来，形成人-机系统。又如，数字员工，是人工智能加上人类的面容，自然与人交流，有记忆，能回答问题，处理事物，被称之为“新领”。我们的战略规划，不能无视这些变化，要深入了解、审视这些变化，从而确立战略目标。德国洪堡大学战略规划（2012.11.01——2017.20.31）的战略目标是，目标1：为一流的研究创造良好的支撑条件；目标2：促进个人的发展和青年学者的提升；目标3：构建服务网络，建设“有利于学术自由”的管理文化。可供借鉴。

2.确立战略主题。

战略主题是战略思想、核心理念的集中体现，战略目标的高度概括。我们的战略规划大多没有战略主题。《教育规划纲要》的战略主题是“坚持育人为本，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洪堡大学战略规划的主题是“科学达致修养——培养探究思维。”战略主题能起到指引学校发展方向、把握战略目标、统一思想、凝聚人心的作用。战略规划中，一定要凝炼战略主题。

3.规划战略行动。

战略行动是战略实施的具体安排，在战略规划中十分重要，要使战略规划与战略实施相结合，必须要有战略行动。我们的战略规划大都有战略措施，却没有战略行动。战略措施属发展策略，是方法和手段，不能代替战略行动。例如，21世纪初，H大学在战略规划的战略措施中，提出用2亿元进行学科建设，2亿元引进和培养师资，2亿元建设高水平实验室。措施很好，但没规划行动，未明确钱从哪儿来。战略实施中，由于弄不到那么多钱，整个规划落空。国外高水平大学的战略规划，一般都有战略行动，例如，洪堡大学的战略规划中，为了实现创建“有利于学术自由”的管理文化这一战略目标，制定了如下战略行动：2012年7月完成行动服务网络改革计划的最终确定；2012年8月1日开始，研究服务中心重组；2012年10月1日开始，重组国际事务办公室；2013年1月1日开始，重组人事服务中心；2013年5月1日完成洪堡大学所有员工个人发展新计划；2014年11月1日完成行政改革的评估。决策机构为执行委员会、各系及部门负责人。这样的战略规划，将规划与实施紧密结合，容易取得成效。我们在制定战略规划中，一定要有规划战略行动。

4.开展战略评估。

战略评估是审视战略规划，监控战略实施，并对战略实施进行系统性评估的过程。

审视战略规划包括，审视规划是否符合高等教育规律，是否适应社会发展的要求，是否符合学校发展的实际，是否具有现实可操作性。评估战略实施包括检查战略基础，衡量战略绩效，战略的修正与调整。在战略评估中，要对全校及各单位的资源利用效率进行评估。评估资源利用效率包括考察投入与产出的对比关系，进行成本分析，通过对其资源占用、消耗与工作业绩的综合分析，对校内各单位的资源利用效率做出评价。在战略管理中，要十分重视战略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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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学生是自己学习的决策者，院校研究要为其决策服务

高等学校的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因而学校决策的根本目的是提高立德树人的有效性。学校决策要以学生为中心。由于种种原因，学校决策容易脱离根本任务、目的，这在《高等学校决策的特点、问题与改进》^[9]一文中已有论述。另一方面，在大学教育教学中，学生的成长发展过程，是一个决策过程，学生是自己学习的决策者，这是因为：教育的目的是促进人的个性全面发展。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而完整的世界，每一个人成长的问题，最终只能由自己解决。教育的根本目的在于个体自身，任何教育都要回到个体。学生学习的过程，是一个自我决策的过程。教育是未来的事业，教育必须适应科学技术变革、发展的要求。例如，互联网是科技发展的重要方面，互联网最大的特点是开放性、互动性、个性化、全球性。美国国家工程院提出工程科学面临的十四大挑战，其第十三项挑战是“提升个性化学习。”同时，科学技术的发展，特别是大数据，为个性化教育，学生自我决策创造了良好的条件。现代社会对大学生提出了培养创新精神和创业能力的要求。创新精神本质上是一种独立探究的精神，关键在于个体突破常规、独立思考、独立判断、独立探究、独立发现。同时，创新创业的范围很广，创新是无限的，而人的生命和能力是有限的。这就要求每个学生发掘自己的优势潜能，找准可能的创新方向和创新点，作出正确的决策，最大限度地形成创新成果，以服务社会。这也是学生自我决策的过程。

如何为学生的学习决策服务呢？根据现在学生的学习状态，可从以下方面着手：

1.引导学生的学习需要。

我们的教育教学面临很多问题，其中需要引起高度重视的问题是，大学生学习积极性不高。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已有诸多论证。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如大学生学习负担轻、学习压力不大；教育评论偏颇；教师水平达不到培养一流人才的要求，等等。这些都是外部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学生学习需求不旺，如缺乏像1977、1978级学生那样强烈的求知欲；缺乏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成人、成才的强烈愿望；缺乏自我实现，为国家、社会发展奉献终生的强烈学习动机，等等。究其原因，主要是不少学生不懂上大学的意义，不知道上大学对自己意味着什么，缺乏强烈的学习需要，学习积极性不高。这个问题不解决，教育教学难以收到成效。

如何引导学生的学习需求？首先，要认识需要的重要性。马克思指出“任何人如果不同时为了自己的某种需要和为了这个需要的器官而做事，他就什么也不能做。”可见，需要是人改造世界和认识世界的内在驱动力，也是学习的内在驱动力。同时，教育是对人的需要的培养，教育的目的之一是提高学生的需要素质。人的需要是习得的，是在受教育过程中、在吸收人类文化过程中形成，社会文化的内容制约着人的需要。教育要帮助学生提升需要的层次，提高需要素质。引导学生学习需要，是教育的题中之义。

其次，要认识需要的特点。人的需要是客观要求作用于主体时人所体验到的一种主观状态。^[10]理解需要，应把握以下几点：需要的主体是生命主体，离开生命体，需要就不存在；需要必须指向一定的对象；需要体现了需要对象与主体之间的一种价值关系^[11]；需要具有差异性、阶段性、动态性、层次性、历史性等特点。

再次，通过改进教育教学，提高学生的需要素质。在教育教学和日常思想教育过程中，帮助学生认识客观世界的丰富性、多样性、发展性，认识客观世界对个体的要求；认识自我，特别是自己的优势、兴趣、特长；认识客观世界和自我的关系，特别是价值关系，确立正确的价值观。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需要进行深入探索。

2.引导学生明确学习目标。

目标具有指引功能，不仅为人指出了未来需要达到的活动水平，而且决定了人的努力方向和活动的注意力分配情况。一个人确立了人生目标，才能有明确的方向，前进的动力。

目标具有层次性。目标可以划分为过程性目标和达成性目标；长远目标和短期目标。要引导学生树立长远目标，并将长远目标分解为一个个短期目标，在实现一个个短期目标中，达成长远目标。

目标具有多样性。人的需要的多样性、社会生活的多样性，决定了目标的多样性。要引导学生根据自己的需要、能力、社会的需求，确立自己的目标，在社会发展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目标确立的过程，是一个自主选择的过程。要引导学生认清自我，了解社会，选择适合自己能力、兴趣、性格，能为社会发展做出贡献的发展方向和目标。

在明确学习目标的基础上，要引导学生制订人生规划和学习规划，这也十分重要。

3.帮助学生学会学习。

大学生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就教育而言，学生学习了就有教育，没有学习就没有教育。在大学生自我决策中，帮助他们认识学习，学会学习，十分重要。根据现在大学生的学习状态，在这一过程中，应关注以下问题。

大学应该学什么。大学教育主要是素质教育，学习对象主要包括智力学习、非智力学习、方法学习。智力学习包括知识性学习，事实性学习，原理性学习，逻辑性学习。非智力学习包括学会尊重，学会生活，学会生存，学会做人。方法学习包括学习选择性方法、探究式方法、发现式方法、再生式方法。要引导学生对学习进行全面规划。

学习从哪里开始。从学习内容看，大体包括知识学习、行为学习、思想学习。不同的学习，着眼点不一样，知识学习从理解开始，行为学习从模仿开始，思想学习从问题开始。

学习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学习有很多特点，其最大的特点是，读书学习谁也替代不了。世界上很多事，别人都可以代替你去做，但读书学习，得靠自己。学习是个体的学习，成长是个体的成长。

学习的中介是什么。实践是知识转化为素质的中介。感受是人类最基本的需要，是人的生命过程。只有通过实践才能感受，才能在改变环境的过程中改变自我，才能实现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转换。

学习中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提不出问题是学习中最大的问题。要树立强烈的问题意识，在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中学习。

三、教职员工共同参与院校研究

我国院校研究的参与者，从少数高教研究人员对院校研究进行研究开始，到研究人员、部分管理人员开展院校研究，发展到现在，需要全校教职工共同参与院校研究。以下从两个方面进行分析。

从学校决策看，决策的环境、条件变了。决策需要共同创造。我们已经进入新时代，提出了建设教育强国的要求，高等学校发展的目标更高了，需要解决的问题更多了，决策的难度更大了。我们已经进入信息时代，引发了新一轮科技革命，其重要特点是未知远大于已知，互联网的逻辑是去中心化。对此，特别需要通过群体化的方式，共同解决面对的问题。大学的科学决策需要信息、思想、智慧。智慧来源于创造。大学成员文化层次高，智力水平高，创造性强。任何个人的智慧都是有限的，只有每个成员参与创造，才能形成群体智慧。文华学院在个性化教育过程中，提出共同创造，很多观念、对策思想来自于教师、学生，例如：“教育的起点是尊重学生，终点是学生尊重”“个体差异是教育的重要资源”“优化结构，重点突破”“设计潜能导师”“整体引导，个体指导”等等，都是师生在共同创造的过程中提出来的。

为学生的学习决策服务，更需要全校教职工，特别是教师参与。教师与学生接触交流最多，对学生的影响最大，为学生学习决策服务，主要依靠教师。为学生学习决策服务，可采取多种方式，例如：

1．在教学过程中指导学生学习决策。

对学生的学习决策进行指导，首先应结合教学进行。在专业教育中指导。学生进入大学以后，有了自己的专业，其专业又基本决定了他的未来职业。学生虽然有了自己的专业，但并不完全了解。通过专业教育，使学生了解专业形成的背景，专业涉及的范围，专业的发展前景、前沿，专业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专业学习的目标、内容与方法，帮助学生认识专业、热爱专业。当学生觉得现在的专业与自己的兴趣、爱好和职业理想不相符合时，及时指导学生调整专业。

在课堂教学中指导。课堂教学不仅仅是传授知识，还要关注学生的成长。例如，在教学中发现学生身上的优点，帮助学生树立自信心。教学中设计亮点，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将教学内容融入课程结构，帮助学生把握学习目标。以志向培养志向，志向只能由志向来培养，老师要有坚定、明确的志向，把自己全部心血倾注在学生身上。

在科技和社会实践中指导。科技和社会实践活动，一般是学生自主开展的活动。在这些活动中，帮助学生找到自己的兴趣、爱好所在，认识自己的优势、劣势，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找到自己今后的发展目标。

2. 设立本科生导师，指导学生学习决策。

研究生教育中已有成熟的导师制，对研究生学习、成长进行全面指导。应建立本科生导师制，指导本科生学习。本科生导师制，可以采取多种方式。文华学院在个性化教育中，设立潜能导师制。潜能导师的主要职责是帮助学生发掘优势潜能，指导学生规划学习和人生。在教育实践过程中，针对不同年级学生的特点和需求，一年级设置“班级潜能导师”，由一名专业教师担任潜能导师，两名高年级学生担任副导师，组成潜能导师组，对学生进行指导。二、三年级设置“项目潜能导师”，根据学生的学习、科研团队的状况，设置潜能导师。四年级设置“设计潜能导师”，由毕业设计指导老师兼任。潜能导师的指导和帮助，激发了学生兴趣，增强了学生的自信，促进了学生的个性发展。

3. 建立制度性交流，指导学生学习决策。

成人，就是一个人内在地意识到自我与他人和世界的根本性联系。教育的目的是培养人，交流、交往在教育中具有重要的意义。大学，就是给老师们、学生们提供了一个交流、交往的场所。教育中，交往十分重要，学生只有在与老师、同学的交往中，才能正确认识自我，形成学习、人生决策。这种交往，当然首先在教学中进行，但同学们在学校的生活是广泛的，交往是丰富多彩的，还要建立多种多样的制度性交往，为师生交往搭建平台。所谓制度性交流，不仅仅是随机的、偶发的，而是通过制度，保证交往的持续性、有效性。文华学院建立的制度性交流主要有：周日晚点评，即每周日晚，以年级为单位，老师、学生围绕大家关心的话题进行共同探讨，其定位是促进学生个性发展的平台，主要功能是督促、沟通、探讨、展示。此外还有，每年上半年，校长和部分老师一道，分别找150名毕业生谈心，了解他们四年的心路历程，成功之处和存在的问题，探讨学生个人发展和学校发展。对学籍异动学生逐个谈心，帮助其端正学习态度，发现自己的优势，找到学习中存在的问题，制订学习规划。

四、建立院校研究协同体

以往的院校研究机构大体有以下几种形式：院校研究中心（所）；高教研究所（院）；高教研究所+发展规划处；发展规划处。根据形势的发展，院校研究功能的拓展，充分发挥院校研究机构独特的整合功能和专业优势，把整个学校建成一个“大院校研究机构”。这一方面已有相关探索，例如：

日本东北大学的院校研究机构由三个层次的机构组成：院校研究办公室，室长为校长特别助理，有三名专业人员；院校研究运营小组，由院校研究办公室牵头，相关职能部门参加，定期研究协商院校研究的有关问题；院校研究运营协调会，由常务副校长牵头，主要讨论院校研究的方针。

文华学院的院校研究机构，由院校研究所和院校研究协调委员会组成。院校研究协调委员会由校长任主任，常务副校长、院校研究所所长任副主任，主要职责是，协调学校战略规划、战略实施和战略评估相关工作；提出学校改革发展和决策支持需要研究的问题；协调大型调研与数据情报的采集分析。

在院校研究协调体中，校长和院校研究专职人员要起引领、组织、推进作用，引导全校教职员工共同创造，为学校决策和学生学习决策服务。为此，要在以下方面下功夫：提出决策目标，引导共同创造；建立共同创造的制度，形成共同创造的路径；收集、分析资料，组织交流，形成决策咨询意见；表彰在共同创造中做出贡献的人员，形成共同创造的氛围。

发挥信息技术的优势。信息技术不仅对学校决策提供出了新要求，而且为全员参与决策咨询创设了条件。例如，广泛运用QQ、微信等，建立网络交流平台。信息技术拉近了师生关系，提供了便捷的交流。领导、老师们可以广泛使用QQ、微信群，与学生开展交流、互动。开展学习分析。学习分析旨在通过大数据测量、收集、分析、报告学习者及其学习情境的相关数据，以促进对学习过程的理解，并对学习及其发生的环境进行优化。为学生发展创设空间。空间是个体和事物依存的场所，是生命之家，是学习、创造的舞台。学生认识自己、明确了发展方向之后，学校的责任主要是为学生创设可供选择的自由发展空间。如创新适应现代大学生学习特征的教学空间，创新学习无处不在的校园空间，创新可供选择的制度空间，创新精神空间，等等。

面对新时代，院校研究的未来发展，涉及面广，需要探索的问题很多。我们只有从实际出发，不断发现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才能有力推进中国院校研究的规范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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